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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資料均來自網(wǎng)絡(luò)，其中一些照片并非真實照片，僅作為故事展示之用，敬請留意

張主任，檔案里面記載了哪些內(nèi)容？李父的聲音在會議室中異常清晰。

張主任合上手里的資料冊，目光轉(zhuǎn)向那個中年男子，眼神里流露出諸多難以言喻的情感。

"李先生，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，就再也回不去了。"

"我必須知道。"

張主任停頓了片刻，再次調(diào)出了那個文檔。走廊外，可以聽見學(xué)子們的行進聲響，他們對于即將開始的校園生活滿懷憧憬，然而李父此時卻感到自己仿佛正站在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旁邊。

01

七月的湘南小縣城里，空氣中飄蕩著梧桐花特有的甜膩氣息。李明端坐在書桌后方，眼前平放著一份標明"715分"的分數(shù)單據(jù)。

"明明，你再看看，是不是真的？"李母顫抖著聲音問道。

李明點點頭："媽，是真的。"

李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，手里捧著一份新買來的報紙，報紙頭版顯著位置登載著"本縣文科冠軍李明以715分力壓全省考生奪魁"的消息

"好，好啊！"李父的聲音有些哽咽，"咱們家祖墳冒青煙了。"

李母接過那份印刷品，逐字逐句地審閱著，唯恐錯過任何信息。"明明，關(guān)于你要選擇哪所教育機構(gòu)，你已經(jīng)有定論了嗎？"

"中國科學(xué)技術(shù)大學(xué)，物理學(xué)專業(yè)。"李明的回答很堅定。

李父皺了皺眉："科大在安徽，離家太遠了。"

"爸，科大的物理系是全國最好的，我從高一就決定了。"

"那清華北大呢？"

"清華的物理系不如科大，北大我不喜歡。"

李母在一旁說："孩子有想法是好事，你別總是反對。"

"我哪里反對了？我是擔心他一個人在外面。"

"爸2025北京高考狀元，我已經(jīng)十八歲了。"

這時，門外傳來敲門聲。李母去開門，是班主任王老師。

"王老師，您來了。"李母趕緊讓路。

王老師走進房間，目光落在桌面上的成績單上，臉上綻放出喜悅的神情，他稱贊道：李明，你沒有辜負老師的期望。

"謝謝老師。"

"聽說你要報科大？"

"是的。"

科大值得考慮，王老師隨后落座，憑借你的分數(shù)，錄取基本沒有阻礙，他執(zhí)教二十余載，從未遇過狀元落選的情況

李父倒了茶："王老師，您說咱們明明能上清華北大吧？"

王老師微微搖頭，表示認同，他透露李明此前就表達過學(xué)習(xí)物理的意愿，并且指出科大物理學(xué)科在國內(nèi)享有卓越聲譽，確實首屈一指。他還強調(diào)，年輕人有自主選擇未來的權(quán)利，這是值得肯定的。相比之下，部分家長總是強勢干預(yù)，堅持按照自己的標準為孩子規(guī)劃人生方向。

"我只是覺得清華北大名氣更大。"

"爸，名氣不代表一切。"李明說。

王老師表示贊同，李明所言不虛，科大名氣雖遜于清華北大，其理科實力尤其突出，物理學(xué)科更是優(yōu)勢明顯。

李明站起來："王老師，我去拿志愿表給您看看。"

他從書架上調(diào)來一堆文件，里面放著已經(jīng)填妥的報名單，首選大學(xué)：中國科學(xué)技術(shù)大學(xué)，主修方向：物理學(xué)。

王老師審視了一下，表示沒有問題，次日便可提交，詢問了第二選擇填寫了什么內(nèi)容。

"北京理工大學(xué)，也是物理系。"

"很好，雙保險。不過以你的分數(shù)，第二志愿應(yīng)該用不上。"

李母在一旁問："王老師，您說會不會有什么意外？"

發(fā)生了什么變故？李明的學(xué)業(yè)水平十分突出，教育機構(gòu)也沒有理由將他淘汰出局。他身體健全，道德品質(zhì)優(yōu)良，不存在任何疑慮。

"我就是有點擔心。"

李明母親，您無需擔憂。我執(zhí)教多年，從未遇到過金榜題名之人出現(xiàn)差錯的情況。

當晚，眾多親友紛至沓來道賀，李明的表叔、堂兄、舅舅以及左鄰右舍，使得狹窄的居室座無虛席。

"明明啊，你是咱們縣的驕傲。"表叔舉起酒杯。

"以后當了科學(xué)家，可別忘了咱們這些老鄉(xiāng)。"堂哥開玩笑說。

舅舅適時開口，說明明，你那位姓強的叔叔，倘若得知你考試結(jié)果如此理想，他定會欣喜不已。

李父的臉色微微一變，趕緊岔開話題："來，大家一起喝一杯。"

李明一一應(yīng)酬著，但沒注意到父親的表情變化。

"明明，你想學(xué)什么？"舅舅問。

"理論物理。"

"那是干什么的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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舅舅搖搖頭："太深奧了，我聽不懂。不過聽起來很厲害。"

鄰居張大媽說："明明從小就聰明，我們都看得出來。"

確實如此，小的時候他就特別喜歡閱讀那些科普讀物，其他小朋友都在嬉戲打鬧，他卻獨自在家捧書看。

"現(xiàn)在好了，總算有出息了。"

客人們陸續(xù)離開，最后只剩下表叔一家。

表叔把李父拉到一邊："哥，強子的事你沒和明明說過吧？"

李父搖搖頭："沒有，這事我和孩子媽都沒提過。"

那就行，務(wù)必守口如瓶。孩子即將進入高校學(xué)習(xí)，不要讓他知曉這些不愉快的細節(jié)。

"我知道，你放心。"

表叔離世之后，李父獨自留在客廳，端坐在沙發(fā)一角，神情恍惚，一動不動。李母洗漱完畢，帶著洗好的碗碟，步履輕快地走了進來，開口詢問："你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？"

"沒什么，就是想起了強子。"

"你想他干什么？這是明明的好日子。"

"我知道，只是..."

"只是什么？"

"算了，沒什么。"

次日清晨，李明同父親前往縣教育局遞交報考單，接待的職員是個戴鏡的中年女性，她接過報考單，認真核對了內(nèi)容。

"李明同學(xué)，你是今年的狀元，恭喜啊。"

"謝謝。"

"科大是好學(xué)校，不過距離確實遠了點。你父母同意嗎？"

李父點點頭："孩子喜歡，我們支持。"

當今的青少年富有見解，這是個優(yōu)點。工作人員在文件上蓋了印，接著說，回去耐心等待通知。

"大概什么時候能有結(jié)果？"李明問。

"一般一到兩周，你們的分數(shù)高，應(yīng)該很快就有消息。"

離開教育局后，李父對明明說，他們應(yīng)該去書店逛逛，購置一些大學(xué)學(xué)習(xí)需要的書籍。

"爸，還早呢，等錄取了再說。"

"先看看也好，做做準備。"

他們來到縣里最大的書店，李明直接走向理科書籍區(qū)。

"這本《費曼物理學(xué)講義》很有名。"李明拿起一本厚厚的書。

"多少錢？"

"一百五十塊。"

李父毫不猶豫："買了。"

"太貴了，等上了大學(xué)再買也不遲。"

"不貴，這是給你的獎勵。"

李明最終買了三本物理書，李父一點也不心疼錢。

回到家里，李明把書本平放在桌面，著手閱讀起來。李母走過來瞧了瞧，問道："這些書都是外國作者寫的嗎？"

"嗯，這些都是經(jīng)典教材。"

"你能看懂嗎？"

"大部分能看懂，不懂的地方我查資料。"

李母輕輕呼出一口氣，說道，她和老伴兒只讀到高中畢業(yè)，實在不明白孩子為何如此聰慧，真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。

天生的，李明露出微笑，大概祖輩們年輕時也很聰慧吧。

"你爺爺確實聰明，可惜生在那個年代，沒機會讀書。"

李父在一旁聽著，忽然開口，對明明說，以后如果有人詢問他們家的狀況，你就表述家里狀況平常，沒有什么特別之處。

李明抬起頭："為什么？"

大學(xué)里的同窗們來自天南海北，家庭背景千差萬別，你要小心別讓人覺得我們家里有什么不妥。

"咱們家能有什么問題？"

李母也覺得奇怪："是啊，咱們家清清白白的，怕什么？"

李父有些尷尬："我就是隨便說說，讓孩子注意點。"

02

往后時光流逝得愈發(fā)緩慢。李明每日依舊捧書閱讀，然而精神卻明顯游離于文字之外。他時常踱步至電腦旁，打算檢索一下入學(xué)消息，隨即又覺得時機尚早。

李父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，查看錄取信息網(wǎng)站。

"還沒有消息。"這句話他幾乎每天都要說一遍。

"爸，你不用每天都查，網(wǎng)站上會有提醒的。"

"我知道，就是想看看。"

李母則經(jīng)常和鄰居們聊天，打聽其他考生的錄取情況。

"隔壁老張家的閨女已經(jīng)被師大錄取了。"

"她考了多少分？"李明問。

"六百二十多。"

"那確實不錯。"

"咱們明明的分數(shù)比她高那么多，肯定沒問題。"李父安慰道。

又過了幾天，李母從外面回來，看起來有些興奮。

"明明，我聽說縣一中的一個學(xué)生已經(jīng)被清華錄取了。"

"他考了多少分？"

"七百零五分。"

李明算了算："比我低十分。"

"那你就更沒問題了。"

李父表示贊同，說科大錄取的門檻比清華要稍低，因此明明肯定會被錄取。

一個星期過去了，李明開始顯得有些焦躁。

"爸，你再查查看。"

李父啟動了電腦，鍵入了李明的準考證號碼與登錄密碼，屏幕停留片刻，接著呈現(xiàn)：目前尚未公布錄取詳情。

"還是沒有。"

李明走到窗邊："會不會出什么問題？"

不這樣，李母上前一步，王老師表示，你學(xué)業(yè)表現(xiàn)那么出色，應(yīng)當沒問題。

"可是別人都開始收到錄取通知了。"

"明明，你別著急，"李父說，"可能是學(xué)校錄取流程慢一點。"

"那我給招生辦打個電話問問？"

"不用，再等等。主動打電話顯得我們太急了。"

李明回到了住處，拿起了那本《費曼物理學(xué)講義》，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，心里一直想著科大的校園，還有那些實驗室，以及以后要認識的同學(xué)。

第二天，王老師來了。

"李明，怎么樣？有消息了嗎？"

李明搖搖頭："還沒有。"

"不著急，有些學(xué)校確實慢一點。"

"王老師，您覺得會不會有什么問題？"李母問。

根本不存在什么疑慮，李明在各方面都表現(xiàn)出色，學(xué)業(yè)成績優(yōu)異，身體素質(zhì)良好，日常行為也無可挑剔，實在找不到任何將他淘汰的理由。

"那為什么還沒消息？"

或許是因為入學(xué)流程比較繁瑣，諸如中國科學(xué)技術(shù)大學(xué)這類頂尖學(xué)府，審查標準或許會更高一些。

王老師的話讓李家人稍微安心了一些。

又過了三天，李父習(xí)慣性地啟動了電腦，開始檢索信息。這一次，網(wǎng)頁的載入速度比往常慢了些。李明佇立在他身后，目光緊盯著顯示屏，顯得十分不安。

"怎么這么慢？"李明問。

"網(wǎng)速可能不好。"

頁面終于加載出來，但顯示的內(nèi)容讓李父愣住了。

突然，李父的臉色變了。

"怎么了？"李明湊過去看。

屏幕上顯示著幾個大字：檔案狀態(tài) - 退檔。

李明愣住了，手中正在看的書掉在了地上。

"退檔？什么意思？"李母從廚房跑過來。

李父用顫抖的手指向屏幕："看2025北京高考狀元，退檔了。"

李母的目光落在顯示屏上，接著轉(zhuǎn)向兒子，眼眶瞬間泛紅留學(xué)之路，她不禁問道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？

確認有誤，李明俯身拾起書本，語氣十分沉穩(wěn)，他打算重新核對一遍。

他重新輸入考生號和密碼，結(jié)果還是一樣：退檔。

絕對不是這樣，"李母的嗓音帶著明顯的抖動，明明的成績那么優(yōu)異，怎么可能會被淘汰呢？

李父站起來，在客廳里來回踱步："肯定是哪里搞錯了。"

"會不會是網(wǎng)站出錯了？"李母問。

李明重新看了看屏幕上的信息，確認了考生號和姓名都沒錯。

"沒搞錯，是我的信息。"

"那退檔原因是什么？"

李明點擊了詳細信息，但頁面上只顯示"政審不合格"四個字。

"政審不合格？"李父的聲音很高，"什么意思？"

"我也不知道。"

客廳中變得安靜無聲。外面?zhèn)鱽斫址秽従蛹业暮⑼骠[的聲響，聽起來特別難聽。

片刻之后，李母探詢道：明明，你在學(xué)校是否有過什么不妥的行為？

"沒有啊，我一直很老實。"

"那怎么會政審不合格？"

李父想了想："會不會是填表的時候哪里填錯了？"

"不可能，我們填得很仔細，而且王老師也檢查過。"

"那就是學(xué)校搞錯了。"

李明坐下來："爸，媽，你們別急，我們先弄清楚具體原因。"

"對，弄清楚原因。"李父說，"我明天就去教育局問。"

那天晚上，李家三個人都沒吃上像樣的晚餐。李明回到住處，對著那些力學(xué)書籍愣神。李父和李母在客廳里低聲商議著辦法。

"會不會和強子有關(guān)？"李母突然問。

李父一驚："應(yīng)該不會吧，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。"

"萬一呢？"

"不可能，強子的事和明明有什么關(guān)系？"

"但是政審不合格，總得有原因啊。"

李父沉默了很久："明天我去問問就知道了。"

03

次日清晨，李父便起身了。他洗漱完畢，又穿上自家最體面的那件衣裳，打算前往縣里的教育主管部門。

"爸，我和你一起去。"李明說。

"不用，你在家等著就行。"

"我想親自問問。"

"聽話，爸爸去就夠了。"

李父跨上摩托車，朝著縣教育局急馳而去，高考錄取的辦公室位于二樓，他上樓時雙腿感到有些無力。

"您找誰？"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問。

"我找負責(zé)高考錄取的。"

"您有什么事？"

"我兒子被退檔了，我想問問原因。"

年輕人看了看他："叫什么名字？"

"李明，今年的理科狀元。"

年輕人愣了一下："狀元被退檔了？"

"是的，昨天查到的。"

年輕人對著電腦操作片刻，隨后抬頭說明：李明同學(xué)的確沒能被錄取，不過詳細緣由他們這邊無法查詢，建議您直接聯(lián)系招生單位。

"為什么查不到？你們不是負責(zé)錄取的嗎？"

我們僅負責(zé)轉(zhuǎn)達消息，關(guān)于大學(xué)錄取的詳細理由，我們當?shù)卣疅o法掌握。

李父不死心："那你們知道一般什么情況下會退檔嗎？"

年輕人琢磨了一下，通常情況下，要么是身體狀況不達標，要么是所學(xué)專業(yè)不匹配，再或者就是政治審查沒通過。

"政審不合格是什么意思？"

這屬于政治層面的考核，相當麻煩，牽涉到應(yīng)考者以及其親屬的諸多信息。

"具體是什么情況？"

"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，每個學(xué)校的標準可能不一樣。"

李父追問："那一般都審查什么內(nèi)容？"

"考生本人的思想品德，還有家庭成員的一些背景情況。"

"家庭成員？"

"是的，如果家庭成員中有違法犯罪記錄，可能會影響政審。"

李父的心一沉。

從教育局出來，李父沒有直接回家，而是給科大招生辦打了電話。

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。

"您好，中國科學(xué)技術(shù)大學(xué)招生辦。"

"您好，我想咨詢一下我兒子的錄取情況。"

"請說考生姓名和考生號。"

李父報了李明的信息，對方讓他稍等。幾分鐘后，聲音再次傳來：

"李明同學(xué)確實被我校退檔了。"

"能告訴我具體原因嗎？"

"根據(jù)我們的記錄，是政審不合格。"

"政審的具體問題是什么？"

此事關(guān)乎個人機密，電話溝通難以說明白。倘若您想知曉具體情況，歡迎前往學(xué)校當面咨詢。

"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去？"

"這個需要我們內(nèi)部核實，有結(jié)果會通知您。"

"大概什么時候能有結(jié)果？"

"這個不確定，請您耐心等待。"

打完電話后，李父騎上摩托車，在縣城范圍內(nèi)反復(fù)繞行，內(nèi)心十分糾結(jié)，不知如何返家去見兒子。

最終，他還是回到了家。李明和李母都在等他。

"怎么樣？"李明急切地問。

李父坐下來，把從教育局和科大了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。

"政審不合格？"李明皺著眉頭，"這到底是什么意思？"

"教育局的人說，可能和家庭成員的背景有關(guān)。"

李母臉色一變："家庭成員？"

"對，如果家里有人違法犯罪，可能會影響政審。"

"咱們家誰違法犯罪了？"李明問。

李父和李母對視了一眼，都沒有說話。

"爸，媽，你們是不是知道什么？"

李父嘆了口氣："明明，你叔叔強子以前出過一點事。"

"什么事？"

細節(jié)方面我并不明晰，似乎涉入了某些不該涉足的事務(wù)，因此受到了幾年的牢獄之災(zāi)。

李明愣住了："叔叔坐過牢？"

"是的，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，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出來了。"

"為什么從來沒人告訴我？"

李母說明情況時表示，你當時年紀尚幼，我們不想讓你曉得那些不愉快的細節(jié)。

"所以我是因為叔叔的事被退檔的？"

"不一定，"李父說，"我們還沒搞清楚具體情況。"

李明沉默了很久，然后問："叔叔到底犯了什么罪？"

我只曉得此事牽涉到某些團體，細節(jié)方面我并不明晰，當時家里人都不樂意詳談此事。

"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？"

"科大招生辦說可以去學(xué)校了解詳情，我準備去一趟。"

王老師抵達了現(xiàn)場，他獲知李明未能通過審核的信息，特意前來探明緣由。

"政審未通過？"王老師感到不解，"李明的作為一向出色，為何會政審未通過？"

李父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，包括李強的事。

王老師聽完，點了點頭，表示驚訝；坦白講，他執(zhí)教生涯這么長，確實不曾見過家屬狀況引發(fā)狀元的錄取被撤銷的情況。

"王老師，您見過類似情況嗎？"李母問。

接觸過部分案例，不過多數(shù)源于當事人自身狀況，極少與家庭背景相關(guān)，而且這些情況通常出現(xiàn)在軍事或警察類高等院校，一般性質(zhì)的大學(xué)則鮮有此類規(guī)定。

"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？"

"我建議你們還是去學(xué)校問清楚，了解具體情況。"

"科大那邊說需要等通知。"

"那就等等看，如果不行，我?guī)湍銈兿胂肫渌k法。"

王老師離開之后，李明回到了自己的住處，目光落在那些物理書籍上，一時愣住了，科大的理想，好像突然間變得十分遙遠。

接下來的日子，李父持續(xù)聯(lián)系科大招生部門，然而每次回應(yīng)都是要求等候進一步確認。

李母也變得焦躁起來，她聯(lián)系了在市教育局任職的熟人，打算請對方協(xié)助打探實情。

此事頗為微妙，他面露難色表示，本地對于大學(xué)政治審查的規(guī)范并不明晰，此類資訊通常不會向外界披露。

"那明明該怎么辦？"

"只能等學(xué)校給明確答復(fù)，或者考慮其他學(xué)校的補錄。"

"其他學(xué)校也會有同樣的問題嗎？"

"不一定，每個學(xué)校的標準可能不同。"

一周過去了，李明的事跡在縣內(nèi)廣為流傳。原先前來道賀的街坊鄰居，如今遇見李家的人時，都感到不知如何應(yīng)對。

"真是奇怪，狀元都能被退檔。"

"肯定有什么內(nèi)情。"

"聽說是政審出了問題。"

"政審？那是什么意思？"

那些說法傳入李明耳中，他變得話少，不愛開口，整天除了用飯，基本足不出戶。

李父對此看在眼里，記在心里，十分擔憂，隨后又撥通了科大的招生熱線，通話時他的情緒顯得頗為激動。

"我們已經(jīng)等了十天了，您能給個明確的答復(fù)嗎？"

"李先生，請您理解，這種事情需要時間核實。"

要多久才能有結(jié)果？我兒子考了第一名，這么好的成績卻沒被錄取，必須有個解釋才行。

"我理解您的心情，但政審確實需要嚴格審查。"

"那你們到底審查出了什么問題？"

"這個涉及隱私，不能在電話里詳說。"

"那我什么時候能去學(xué)校？"

"這個需要上級批準，請您再等等。"

掛了電話，李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："什么叫再等等！"

李母在一旁勸他："你別急，再想想其他辦法。"

"還能有什么辦法？"

這時，李明從房間里出來："爸，你別為難招生辦的人了。"

"明明，爸爸是想幫你。"

"我知道，但是發(fā)脾氣解決不了問題。"

"那你說怎么辦？"

李明想了想："要不我們先看看其他學(xué)校的補錄情況吧。"

"不行，"李父堅決地說，"這事不搞清楚，我不甘心。"

又過了兩天，李父突然想起了表叔。當晚，他給表叔打了電話。

"哥，怎么了？"

"明明被科大退檔了，說是政審不合格。"

表叔沉默了一會兒："是不是因為強子的事？"

"很可能。你知道強子具體犯了什么罪嗎？"

"我知道一些，但是..."

"你說吧，現(xiàn)在瞞著也沒用了。"

強子過去加入過一個團體，據(jù)說這個團體會危害國家安全，因此他被判了三年刑期。

李父心里一沉："危害國家安全？"

"是的，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，但罪名確實很嚴重。"

"為什么當時不告訴我們？"

家里人全都感到難堪，都不愿多談，強子回來之后，也不愿提及這件事。

掛了電話，李父呆坐在沙發(fā)上，久久不能平靜。

04

就在李父幾乎要絕望的時候，他接到了一個來自合肥的電話。

"請問是李明同學(xué)的家長嗎？"

"是的，我是他父親。"

我是中科大招生處的張主任，由于您反復(fù)詢問被退檔的緣由，領(lǐng)導(dǎo)特意同意您到學(xué)校一趟。

李父愣了一下："來學(xué)校？"

確實存在某些情形需要當面解釋，不過務(wù)必確保絕對守口如瓶，任何內(nèi)容都不可向外界泄露。

"我保證。"

"那您明天能來嗎？"

"能，我馬上動身。"

李父簡單收拾了一下，告訴李明和李母要去合肥一趟。

"爸，我和你一起去。"李明說。

"不用，我一個人去就行。"

"為什么？"

"學(xué)校只讓我一個人去。"

當天下午，李父搭乘火車前往合肥，旅途中他情緒復(fù)雜，既盼望能知曉結(jié)果，又憂慮結(jié)局可能令人心碎。

次日清晨，李父抵達中國科學(xué)技術(shù)大學(xué)招生部門，接待他的是張主任，一位五十有余的中年男子，鼻梁上架著一副鏡片，神情顯得頗為莊重。

"李先生，請坐。"

李父坐下來，緊張地看著張主任。

李先生，得向您交代清楚，這次請您到這兒，主要是顧及到您個人的特殊情況。按規(guī)定，政審沒通過的具體緣由是不能對外透露的。

"我理解，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。"

"其次，我要說的話可能會讓您很震驚，您要有心理準備。"

"我準備好了。"

張主任從柜子里取出一封裝好的資料袋，里面是您兒子的考察材料，通常這種材料是不能讓家長知曉的，不過因為您的特殊情況，領(lǐng)導(dǎo)特別準許您查看一下內(nèi)容。

李父點點頭。

然而，您在審閱之后，務(wù)必確保信息機密，不可以向任何個人泄露資料細節(jié)。此舉既是為了維護個人隱私，也是出于維護國家安全的需要。

"我明白。"

張主任打開文件袋，取出幾張紙，遞給李父。

"您先看看。"

李父接過來，低頭看了第一眼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。

"這不可能！"他猛地抬起頭，聲音都變了，"這絕對不可能！"